从中原大学到中南美专 中原大学有很多专业,我喜欢唱歌又喜欢画画,我就报考了音乐系,美术系。两个都考了,两个都录取了。我不知道学什么好,我就去问迟轲老师。迟老师说别学音乐了,你学音乐的生命力不是很长的,像你这个样子,谁知道以后你会变成什么样子?你还是画画好。 从1951年开始,我就进了中原大学文艺学院美术系学美术,学到1953年就全国的艺术院校调整,就把广东的华南文艺学院的美术系、武汉的中南文艺学院美术系、还有广西艺专合并,还有杭州艺专的老师、中央美院的老师、延安鲁艺的老师,这些各地的好老师都集中在武汉,就成立了中南美术专科学校。中南美专是新中国成立后由各路艺术精英集聚起来的力量,就是我们现在广州美院的前身。所以我们追随广州美院的历史,就不应该简单地认为是某某画派甚至某个人的传承了。我就是进入了中南美术专科学校的第一期的学生。 王肇民老师 在中南美专的时候,我最佩服的是王肇民老师,他教我画水彩,画人物、静物。王老师对我非常好。他是一个很好的老师,后来我在自编的《漆画自选文集》中,引用了王老师送给我的一首诗,诗的最后两句对我影响最大,“媚俗夸能吾不取”,“曲高自有知音听!”我不要自吹自擂,更不要追逐名利!就是你的艺术本身很高的话,自然有知音听,不需要自己去吹嘘。这是王老师对我的教育,它永远牢记在我的心中。 留学越南学习漆画 (1963年经过推荐和考核,中国文化部选派蔡克振与朱济前往越南河内美术学院研究越南磨漆画,1966年学成归国)中国古代的漆艺在工艺技法上走很厉害的,但是现在我们还比不上日本,日本的工艺比我们还做得细。但是,我们做漆画有时候也不需要那么装饰和细腻,漆画可以放开一点。 周总理那时候看到我国漆艺的问题主要就是说,为什么越南人把漆艺能够用到表现人民的生活,表现主题的方面,而我们中国就仅仅做一些瓶瓶罐罐的。周总理认为,漆画也应该是很好的发展的艺术,应该表现人民的生活,表现真善美的情感。越南磨漆画跟我们中国就不同了,他拉开距离了。所以,派我去越南学漆画,就是学这个,不是仅仅学漆工技艺,应该学习越南现代漆画的创作。我觉得这留越三年对我一生里讲很重要,到现在我的“越南情结”还是很浓,还不能够忘记,因为这三年我在那里确实跟我的黄积铸老师学了很多东西。
1972年,首建漆画工作室
那个时候,建立工作室是很艰难而且很可怜的,学院领导给你一个名义上“不发展、不断根”的指示和一间空空的教室,什么东西都要自己白手起家做。我和几个老师、同学到家具店买几桶漆回来,去饭堂里捡一点鸡蛋壳回来,到汽车厂捡人家用过的砂纸回来,整理一下,找一些石头打磨,还到农村拆了青砖房,把废弃的青砖用三轮车推回来,把青砖打碎,碾成粉来做漆底灰,很艰苦的呀!后来慢慢搞起来了。1979年,我的作品参加“庆祝建国30年全国美展”,我和中央工艺的乔老师(乔十光)两个人两张漆画参加美展并获奖。后来中国美协把我的那张“百合花”画收藏了,挂到他们会议室里。上海和各地的书刊杂志发表了,有的还釆用作书刊封面。我没有收到任何报酬和稿费,在当吋,对我来说己经是“受宠若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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